回来了,在经历千辛万苦的劳心劳力以及坛子里TX们的牵挂祝福下终于平安回来了!
同行的19位驴子也也终于凤凰涅槃般成为清远驴行的老驴.
钢铁就这样炼成了!:vic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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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林子TX的文字记录:
愉快起行—水松坑原始森林穿越之旅(上集)
昨天一行十九人(布衣、胡杨、大雄哥哥、雅鲁藏布、幸运火炬、林风、普洱人家、黄皮、星辰、不羁、贤哥、风的等待及+2、峰哥、童年、林子、白云、利仔)坐上中吧向传说中的水松坑进发。许是想着即将置身原始森林之中,大家有种莫名的兴奋。
汽车来到朱坑进入坑洼的泥路,从未有驴友进入过水松坑,具体在何地仍未知。来到一村落,路旁小卖部有几个老人家,趁赖伯等人问路之际,大家也下车欣赏起早晨的村落美景。继续出发,我们同行多了一位干瘪的老人—此行向导。因是从未到过之处,有当地常上山劳作的老人作向导,大家心中甚安(起码我就是如此)。此时谁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吧。
走了一小段机耕路,水流落下发出巨大的响声不断传入耳,我们莫名的兴奋起来,不会是那么快就出现瀑布吧?加快脚步,噢,许多人哇哇地叫了起来,特别是利仔,许是终于踏上了水松坑的探秘之路吧。转过弯,一条中型瀑布飘洒着雪白的水花潇洒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一边称赞一边忙着摄影留念。听着沙沙的水声,婉转的鸟鸣,看着满山或浅或深的绿,还有那一丛丛粉红的石榴花、桔红的杜鹃花,满足的叹惜声不绝于耳。有感性的驴友更是兴奋得向着远方高声“喔喔喔”地叫了起来。从向导口中得知,此瀑布名为“马撒尿”,惹得众人一番大笑,“马的这泡尿也撒得太大了吧!”大家更是笑得肚子疼。向导是见惯不怪了,还在向我们放毒,说是山里还有很多瀑布。赖伯忙不迭问:“向导,这里开始进入水松坑了吗?”“还没有。”大家期待得眼睛都发光了,真想快点到达,好展开一番探秘。
机耕路好无趣,大家都跟得很紧,路左下方清脆的水声不绝于耳,有人提议下去溯溪而上,马上有人附和,但是,春季里,石头滑溜异常,溯溪虽刺激,却存在重大的风险,衡量过,决定暂不溯溪。路两旁不时见到上面写着“钾”的石头,我们都自以为是箭头所指方向的山上有钾矿,经向导一说,差点喷饭,原来此钾只是取其音,非“钾矿”之意,却是“山猪夹”的意思,哈哈哈,大家说是不是很有趣呢。
终于抵挡不了水声的强大诱惑,下溪谷一看究竟。水不多,在转角处有个洞,这是电站建的引水渠。人的好奇心在这个时候作祟了,在赖伯的号召下,十七人进入水渠探秘,剩三人留守,他们可能不想弄湿鞋子吧。才刚开始行程,大家舍不得弄湿鞋子,于是赤着脚走下水。利仔和峰哥太棒了,竟然带上了沙滩鞋,白云和贤哥也换上了一双轻便的鞋,我们羡慕不已。水渠里满是碎石,水清冰凉,于是“啊,好冷呀!”“噢,我的脚”“天啊,疼死了。”“哎哟哟!”的叫声此起彼伏,除了有鞋穿的TX,大家都享受了一次脚刺激的脚底按摸。来到中段有一出口,前面依然是长长的不知伸向何方的水渠,大家因对水松坑有极大的期望,都不同意水渠探秘,于是原路折回。利仔看不得我痛苦的样子,分了一只鞋给我穿,太体贴的女孩了,又阳光爱笑,真讨人喜欢。幸运火炬和雅鲁藏布在我们到达之际已用芒叶与塑料纸做好草鞋穿在了脚上,黄皮也简约地做了一双藤的,可是大家都不看好,认为水渠的石子太尖利,他们撑不了多久的。往回走很快就到了,等他们出来,果不其然,草鞋经过反复与石头亲吻,早已不成鞋形,哈哈哈,自然又是照相留念及响起一片愉快的笑声了。真的好喜欢这样的场景,感受集体的美好,人是多么的放松啊!
重走机耕路,我们从一株豪不起眼的老茶树旁溯溪而上,慢慢进入水松坑外围。水少滞流,水底呈铁锈色,水草丰密,圆石滑不留脚,女孩们走得非常小心,男人们都很绅士,不时伸出援助之手,感激不尽呀。一路走来,路旁的赤蕨很肥壮,利仔摘了些,想带回家试试(后来为了减轻负担不得不丢弃了)。
惊现绝美水松坑—水松坑原始森林探秘之旅(中集)
溯溪(溪中水甚少)往山上走,两边山坡斜插向上,并不平缓,触目之处尽是古老的痕迹----藤蔓缠绕,甚至把寄主绞杀,我们惊叹于它们的坚毅至最后胜利,长成参天大藤;树木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粗壮,它们皮肤上时间的烙印也是明显的,从树干上那满铺的青苔看,已经历不知多少年的风吹雨打,自然的历炼使得它们躯干挺拔,直插云天,我们仰头去看它,用手去触摸那龟裂的皮肤,瞬间如粉落下,擦过敏感的皮肤,那分明就是百年的时间从指间飞逝;地上落叶枯枝,旧的新的,层层叠叠,有十来二十厘米厚,其间行走,“沙沙沙”“噼噼啪啪”一路伴随,加上十九人的欢声笑语(向导不善言辞,甚少说话),众人都热切地期待传说中的流泉飞瀑瞬间出现,却没能如愿。逾往上走,高大的树木逾多,均超过三四十米,矮小的植被长期缺少阳光的爱抚,长得很瘦,却依然顽强地向上长,期望终有一天能有出头之日。没有什么风,有点凉却也有点闷,可能是光线不是很好的缘故。突然,普洱大哥扭头对我说:“林子,你看,山坡上那片叶子在和你打招呼呢。你看,林-子,你-好!你-好!”一边还用手比划着。我抬头一看,呵呵,真的呢,只一片叶子在左右摇摆,我说:“普洱,你怎么知道它是在和我打招呼呢?除非我一走过,它就不动了。”本是说笑的话,在走过之后,马上回头一看,噢,竟然不动了,哈哈哈,大家也乐得笑起来。不知谁说了一句“做女人要做红太狼,做男人要做喜羊羊。”谁这么有才呢,竟然有此一说,引来众人欢笑。
渐行渐远,渐入佳境,阳光驱散早晨的雾,森林清晰地显现出她秀美的丰姿。静谧中明亮通透的绿,鹅黄娇嫩,融融春意沁人心脾。人迹罕至之处,古藤长得甚为粗壮,表面似干枯般粗糙,从地上伸至大树高处,一条条,千条万条,方的、扁的、圆的,粗的、细的,或直或绕,溪谷两旁处处皆是。呼吸着无比新鲜的空气,看着看着,让我直以为是畅游在深海里,我们就是那快活自由的鱼儿了。“哇,真像海底世界。”我不由惊叹出口。白云笑着说(我觉得他也好爱笑的):“像‘阿凡达’中的森林哦!”“是呢,是呢!”大家认同。“哈哈哈,不如说泰山好了。”呵呵呵,我们没有泰山那样的身手,只能通过想象在藤蔓与藤蔓之间跳跃飞驰了。
突然,前方部队传来惊呼,肯定是发现什么了,我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瀑布吗?却没有听到瀑布隆隆的响声,不知道发现什么了。随后“瀑布呀!瀑布呀!”“真的是瀑布呀!”利仔清脆高分贝的喊叫“啊…啊…(长达10秒)好漂亮啊!”无比刺激了我们后队,加快脚步,也不管脚下是否平坦,身边是否有刺,浮石上未曾站稳已跨出了下一步,大家不顾一切地向山谷下飞奔。此瀑布那绝美的身姿已然在林间空隙向我们展现,后部队人员也不由惊呼起来“天,太美了!”。下得山谷,直趋潭边,瀑布横截面不宽,从四十米高处垂直飞泻而下(这是我亲眼所见最高的瀑布了),如白炼。溅起雪白的水花,如烟雾般轻盈,美得难以言表,非亲身未能体会,恕林子笔拙吧。大家从静止的图片中感受到的美,不及那流动飞泻的百分之一,只能这样让大家想象了。美景当前,大家哇哇地叫着“照集体相了”。潭水清冽,我脱掉鞋子,挽起裤管,走下水中,清冷的感觉直刺入骨,好爽!“咚”溅起一片水花,顽皮的布衣在向我扔石头,上梁不正下梁必歪,有的男TX也扔起石头来,哈哈,水花乱溅,裤子湿了一点,我也玩心一起,掬起水就向他们泼去,惊得他们“鸟兽”散,其实,他们也是怜惜我的,要我衣服全湿是何其容易的事情,呵呵,大家也舍不得我生病的。呆了好一阵子,大家恋恋不舍地告别了,约好烈夏再临,畅游一番,来个亲密接触。
从右方直上,地上到处躺着巨大的朽木,有的已被分解得没有一点硬度,踩上去就变成粉末了。呵呵,我踩踩踩,好好玩,枯死的树,飞脚一踢,倒,噢,顽皮的林子。一个巨大的树桩上长着一堆“肿瘤”,很惹人注目,利仔站在上面很威风的照了张相,我则抱着树,我不想把它踩在脚下。这里开始,巨大的树木数量多了起来,原始森林的感觉非常浓烈。一株倒地的巨松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大家从它的身上爬过,是陡峭的石壁,贤哥的绳索有了用武之地,不过是向上爬。大家体能都很好,很快就全部人都上去了,又下坡走进溪谷中,去寻找下一处让人为之惊叹的地方。
林中很寂静,空气也是活的,偶尔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溪水细细地流淌着,一定是在向大山诉说她浓浓的情怀。我们聆听着这一切,小心地行走在溪谷中。青苔很滑,泥士松软,陡直的地方有人顺滑而下,哈哈,当然是屁股着地的,我们则抓住一切能助力的东西,找好落脚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下,碎石稀里哗啦地滚落,有时会有TX摔跤,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小心,在这样的地方受伤是很严重的事情,好在大家都没事。但是,安全措施不够周到,在一处直下的地方,一块碎石把我们帅气的“风”砸伤了,脑袋流出了殷红的血,紧张,好紧张,“快快快……”“我有云南白药,可以止血。”“拉登,快来包扎。”(哈,大家一定不知道拉登是谁吧。就是我们留着络腮胡子的胡杨兄弟,看他的头巾,大家就明白这名字的由来了。)胡杨是负责收尾的,此时他还在坡上,等他下到谷底,风已血流满面(哈哈哈,假的,不要担心啊,只是轻微的砸伤),赖伯真的不会包扎,包来包去,也包不牢包不好,此时,大家都想念飞翔了,风也一样。停留了一会儿,普洱催促我们部分人先走,之后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到再次见到风的时候,我忍不住爆笑起来,现在我都想大笑,不知谁帮他绑了个蝴蝶结,哈哈,我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风,你现在就像只母鸡(因为我想到了母鸡头上的方巾)。”之后每一次目光扫过风的头,我都忍不住大笑。都是该死的母鸡,让我肚子疼了好几回,唉,我们可怜的风还要想着回家掩饰好,不让他那博爱的老妈知道爬山竟然弄伤了头,那还得了,下回就不能参加了(哈哈……请原谅我)
水松坑,大家爱上你了!
情迷美景,身困水松坑----水松坑原始森林探秘之旅(下集①)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的三点了,问老向导要多久能穿越到根竹园,“一个多小时可以了。”我们那个高兴劲啊,才一个多小时,根本不成问题呀。可惜的是在林中走呀走呀,上山下坡,上山下坡,植被浓密,一个多小时早过去了,面对我们的询问,老伯支唔起来,我们懂了,他不识路啊,这片原始森林是他未到过的地方,根本没有印象,连方向都搞不清了,我们的心瞬间凉透,只能期待奇迹的出现了。天还亮着,但阳光一点温度都没有了,我觉得那只是阳光的影子,苍白无力地照射着群山,黑暗不久就要来临了,我们都知道。
大家努力地走着,话少了,笑声更少了,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可以想象的,这是个毫无先例可循的旅程,大家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奇迹的出现上,希望能发现机耕路,那就表明我们很快就能下山找路去根竹园了。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天色更暗,依稀能辨出前面TX走过的路,紧紧地跟着、跟着,一个也不能掉队,不然,危险就会不期而至。我们心中都明白到,假如再找不到路的话,到晚上都很有可能走不出去了。干粮、水都不多了,有的甚至已消耗殆尽。大家都很累了,担忧,清晰地写在每个人的脸上,气氛凝重起来。老向导也不言语了,现在,不是我们依靠他的时候,是他依靠我们的时候了,我们给他食物和水。老向导太轻视此次探秘,误导了我们。但是,我们什么都不能怨,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赖伯要求大家一定要走山脊,不能再走山谷了,可以,这些山的山脊并不互相连接,虽不是很高(海拔三百多到四百多米),但是山势都不平缓,树高林密,深谷纵横交错。由于想节省些时间好快点走出困境,大家加快脚步,受伤的风也没有哼半句,天色渐渐昏暗之际,他还唱起了歌,舒缓大家焦虑的情绪。胡杨和赖伯也时而开起个人演唱会,我们又乐了,心情也轻松不少。
五点半,我们爬到了一个山坡上,此时“风+2”,好像叫大山,长得很高大,在急升的攀爬中,他体力透支了,膝盖已经出现疼痛现象,于是大家坐下来休息,商量一下该怎么做。我也好累了,大家都躺在了地上,已没力端坐着了。男士们都抢着吸食老向导的黄烟丝,那情形,极其狼狈又搞笑,烟,是他们的精神食粮。大雄哥哥看着他手上的仪器说:“赖伯,我们走了几小时,直线距离只走了二百米。”好灰的一句话,我们的心更凉了。赖伯说:“那现在这样吧,大家表个态,觉得自己有经验的人才可以发表意见。现在是找好方向,强攻出去,还是原路返回。原路返回是肯定能走出去的,不过难度很大。”我不敢出声,幸运火炬说:“不如我们走山谷,顺溪而下吧,肯定能走出去的。”大雄哥哥说:“路程太远,加上天又黑了,山谷石头太滑,现在大家是不能受伤的,行得通的可能性很小。”也对,左右为难之际,赖伯开口了:“那这样吧,我们先定好位,与山下的兄弟通联让他们来救援,我们强攻上山顶,然后看强光灯作指示,如果我们能发现兄弟们的灯光的话,我们就朝着那个方向强攻过去,估计三四个小时就可以了。大家认为怎么样?”表态了,有十一个人举手,超过半数了,就此决定。有人提议,天黑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不如给大家编个号吧,必须按号的顺序行走,不能乱,走一段就报数,大家马上表示赞同。
六点多了,天更昏暗了,只有一点点的光,树枝像是影子一样不清晰,也不知道上下左右前后的枝条带不带刺,也不知道脚下的泥土是否平整,就踩过去了。电筒亮起来,虽然几乎每个人都带了电筒,还有几个带了头灯,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得出去,只能前中后部分人开电筒,要保留备用,手机也是,部分人先关机,万一要用的话,必须要有得用。大家一言不发地穿行在林中,心情应该很沉重吧。风、贤哥和胡杨都唱起来了歌,利仔也哼上两句,普洱大哥和白云照顾着利仔和我,舒缓的“军港之夜”在他们浑厚的男中音中得到完美的演绎,很动人,真的。在短暂停留的地方,听着他们的歌声,枕着树或者白云的背,瞌睡虫不断侵袭我,因为生物钟决定我是时候该睡觉了,况且午觉也没睡,一天消耗那么大,累啊,我要睡,可是我不能睡,我得走,还不能慢走。突然,前方停下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担心有人受伤了,后来才知道不是,还好,是大雄哥哥的对讲机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何时丢的都不清楚了,为大局着想,回头找已是不可能,大雄哥哥一挥手说:“算了吧,不找了,走吧。”行程继续,走不多时,前面又突然传来凄惨的“啊呀”一声,听声音,我知道是黄皮,但是之后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我们那时好担心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漆黑中,只有大家走出来的一条小路,根本不能凑上前去看个究竟,只能原地等待。人最怕的不是现实,而是自己编的想象。等了好久,才知道,原来黄皮看不清路摔了一跤,跌伤了胸口,好在没有骨折,只是有点疼痛,吓死了。重新报数后,队伍继续前进。在休整时,大雄哥哥要求我们大家贡献自己的食物作公共物资,大家报出自己的物资时,也是蛮搞笑的。不过,其他的食物不算,压缩饼干也有8块,大家都放心了。值得庆幸的是,在之前走过的一个山谷中,有的TX补充了一点看上去不是很清洁的水。我也让贤哥帮我装了半瓶,差不多有一升吧,加上别人的,应该能捱到第二天的早上。
黑暗中的穿行回想起真是太危险了,落差大的地方更是,时刻要提防流滚落的碎石,历史不能重演呀,团结一致,我们顺利下山谷后又向前面的山顶爬去。大山中的我们是多么的渺小,但是,我们都有坚定的信念,无所畏惧。
求救信息发出去了,引来无数关注,赖伯变得异常忙碌,电话响个不停,在山的高处,我们通过对讲机,听到了论坛兄弟们在紧张地前来救援。虽然不断沟通,但除了无线电波带来兄弟们的声音,我们看不到实质上有任何的帮助。当我们爬上这座山的最高处,在黑暗中也只能看见连绵的高峰和深深的溪谷,看不到期待中的机耕路或是山里人家那昏黄的灯光,此时已经十一点了。我想:就算花四五小时顺利强攻出去,也快天亮了,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但如果黑暗中方向偏差,或者路太难走,四五小时根本走不到一公里多的水平距离,其实在天亮前还是出不去,唉呀,要是有人受伤了,就更惨啦,不值得,还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睡一觉,等天亮再走呢。我担心的也正是大家担心的,经过一番讨论,我们放弃了强攻下山的方案,选择了留守山头,等明日天亮再走。大家回头走回一个山坳,就忙着捡柴砍树了。我们的队伍中,强驴很多,真是庆幸,他们的装备除了没有帐篷和睡袋,是很齐备的。救援的兄弟赖伯让他们回家去了,司机留在根竹园过夜等我们,大家都打电话回家报个平安。
火生起来了,红红的焰火照亮每个人的脸庞,跳跃的火苗,让大家的心情早已平复,从始至终,大家都没有害怕,没有慌乱,更谈不上崩溃了。大家好累,有的倒下就睡觉了,有的睡不着,就用手机上QQ在群里吹水,有的在说笑,要是有肉烤的话,就太美满了,可惜,现实总是不尽人意的。火堆位置就是最平坦的地方,旁边地势是稍稍有点倾斜的,大家睡得并不舒服。天公已经给足我们面子,没下雨,气温不算低,有火烤着,足够暖了,而且山上竟然没有蚊子,真是太好了。下半夜起风,变得越来越冷,很多人被冷醒了,真折磨。漆黑的夜里没有星,没有月,只有风吹过偶尔带起的一阵阵沙沙声和唧唧唧的虫鸣,偶然还响起一两声鸟叫,更显山林的寂静清幽。从没有想过,我的第一次露营竟是这样的,高山上夜听风吹虫鸣,也很有诗意了。(居安者思危,教训中积累经验,相信今后大家都会准备得更充足才会动身参加户外活动。)我睡着了,地很凉,有时睡得深一些,有时朦朦胧胧的。利仔一晚上没睡,她睡不着,热心地为大家服务,柴快没了去捡柴,添柴烧火,为大家带来温暖。胡杨也没有睡,在黑暗中守护着大家,我知道的还有雅鲁藏布也轮流着值班。(第二天,赖伯还说利仔最能为大家服务,我们两个女的什么也不做,懒死了,真伤心。我想:对于男人来说,照顾女人也是一种享受啊,不知男人会不会也这样想?没为大家贡献什么,写完回顾当是对大家的补偿吧。)
二十人的队伍,相聚在一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同心同德,感动的心紧紧相连,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山上的不备之夜,无惊无险。
水松坑原始森林探秘之旅(下集②)
朦胧中有只鸟儿在空中来回飞掠,叫声清脆旷远,随后,众多的鸟叫声越来越热闹了,天空泛起微白的曙光。我们好多人都起“床”了,大家都互相诉说着昨晚的痛苦,呵呵,其实没有一个人把那些放在心上。天还没有大亮,山上的清晨有雾,视野还不是很好。赖伯催促大家起程,但我们都想整顿一下才出发,一夜都捱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吗?赖伯也同意了。等大家把剩下的干粮分着吃完,处理好火患,并商量好下撤方案(沿溪谷走)后就按照昨晚的号数排队向来路走去。原来,昨晚黑暗中走的路并不简单,山脊其实很狭窄,下面就是陡峭的山坡了,早上也不是很好走,真不知是怎么走过来的,庆幸的是没有人再受伤。
早晨的山林别有一番味道,浓雾弥漫,朦胧的美更动人。放眼望去,峰峦叠嶂,新鲜湿润的绿,特别养眼。大家有说有笑了,心情无比轻松,按大雄哥哥的说法“我们的时间多的是,大不了来个两日两夜。”大家马上说:“不是吧,妈妈呀,两日两夜,饿死了。”呵呵,中午走出去的信心大家都有的。行走间,雅鲁藏布突然说:“大家快看,那里像不像菜园?”太奇怪了,这高山上怎么会有菜园呢?我们看过去,真的好像一畦畦的菜地呀,大家马上兴奋起来了,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等的幸运。等白云他们走下去一看,原来是墓地来的,呵呵,不过,却发现了一条有人走过的路。沿路向山谷走,发现了两三个山里人设置的装鸟的陷井。但是,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我们又陷入了困境,老向导去探路了,发觉他总是判断不正确的,还没我们来得精准,唉,叹气!
“总之我们向山谷走就对了。”赖伯说.地上挺湿润的,落叶很厚,一不小心踩到树枝的话就摔倒了。来到山沟,藤蔓缠绕,老向导在前面用刀开路。倒地的大树阻挡我们前进的路,从它们的身上爬过,湿润的空气让我们觉得石头更滑了,却没有发现水,我们知道肯定还在高山上。来到半山腰处,要下山谷必须爬下陡直的长长的斜坡。领队在前面商量下撤山谷的具体做法,我们则停在仅可容脚的地方等待。男士们烟瘾起了,呵呵,这个时候谁还有烟呀,白云点燃仅有的半支,喷出烟雾,贤哥赶紧凑过头去深深地拼命地吸,大家都被他那夸张的动作和神态弄得大笑不止。由于泥质松软,碎石随时滚落,能抓扶的植物不多,领队决定一个一个地下,虽然慢了点,但是大家都没有意见,在仅可容脚的地方静静地等待。雾似乎更浓了,充斥着森林里的每个空隙,我们也沐浴其中。重新上路这么久,很明显地感觉到大家都累了。看到“童童”不知摔了多少跤,我们都心疼她,她前后的男士都给她帮助,我们都很安慰,团结互助就是我们胜利的保证。他们下去了,我们还有七个在上面等着,看着山坡,我灵机一动,就对贤哥说:“贤哥,不如我们用绳子降下去吧?”大家都说好,呵呵,其实,我是想玩一下绳降,不过角度不够,过下瘾啦。之前学过的技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平安下到谷底,一眼看到“水”“水”“水呀”,哈哈哈,这是大山最开心的时候了,他需要水补充体力。大家补充好水,继续沿谷直下,在前面转弯的地方,前方部队在等着我们。休息一下,大家又重新上路了。有人唱“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梦已经醒来,心不会害怕。”这歌词就像是我们此行的总结一样。
一路磕磕碰碰,发现水逐渐多起来,缓慢地在石头间流淌。山谷交汇了,我们就知道这里溪谷是很多的,但是我们只要一路向下,肯定能走出去的。(后来还是经历很多磨难才得以走出原始森林。)抬头看天空,发现前面很开阔的样子,似乎没有高山的阻挡,我们高兴起来,应该快到山下了吧。再走了一段,才发现,我们错了,原来,是一个断崖,就是昨天发现的瀑布的顶。昨天在瀑布下,想着瀑布顶是怎么样的呢?今天就踩在了想象中的土地上,原来形成瀑布的水流是这么的小,命运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呀。大雄哥哥和老向导去了左侧探路,想绕过瀑布,从山坡下撤,但太陡峭了,泥质又松,想想都令人害怕,只能另寻出路。赖伯让雅鲁藏布到右侧侦察一下,发现也很难成功。另外有人从一条向山上延伸的山谷(干涸的)反溯而上,部分人坐在原地不想动。胡杨甚至说:“我不走了,我走不动了,我要结庐于此,在这里生活算啦!”我们坐在胡杨上方的溪谷边等待前方探路的结果,听到胡杨这么说,大家都笑了,他是太累了,昨晚都没有休息过,一直守护着大家。普洱大哥说:“胡杨,你先做房子,我们出去了找个PR来陪你。”哈哈哈,笑死了,这帮小子。前方吆喝起来:“走喽,从左侧向上攀爬。”我们呼唤去了左下侧探路的赖伯回头跟上。一行人手脚并用艰难地向上爬着,小利说头有点晕晕的,手脚发软,肯定是昨天体力透支后又没有好好休息,早上又没有补充足够的食物,我们都好心疼她,给了她一点巧克力,吃过后说是好一点,我们都放心了一些。童童都不愿意说话了,她也太累了,脚步都迈得不是很大,其他人状态还不错。
登上山顶,视野豁然开朗,噢,天啊,大家猜我们见到了什么?是云海啊,白茫茫的一大片,笼罩着大地上的一切,就在我们的脚下,山也在我们脚下,似乎一切都在我们脚下,此情此景,大家忍不住都呼啸起来,体内所有的郁闷一并呼出。坐在县崖上,陡峭的石壁上没什么植被,从哪里下去呢?我不由得担心起来。微微的风从我们有脸上温柔地抚摸过,大家在翻找背包里还有什么惊喜,有人还有萝卜干,哈,峰哥拿了一条(七八厘米长),和我及白云分了,每人一小截,弥足珍贵。在我还疑惑的时候,前面的人叫贤哥过去,我莫名的兴奋起来,肯定是要用上绳子了。一个接一个,部分男的先下去,找好落脚点,然后我们后队顺绳而下,他们在下面作保护。竟然,竟然,是我们昨天走过的路线,我们又发现了昨天跨过的那棵倒在地上巨大的松树。(后来才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是昨天走过的路线而已,真搞笑。)这个时候,大家的心安定下来了。知道距离走出去不远了。
继续下撤,来到了第一次照集体相的地方,老驴们商量,决定不走原路,顺溪直下,可能更快。地势平缓了不少,水不多,路也不难走,河道很宽阔。不久,我们发现了人类文明——水坝。大家兴奋极了,感觉成功在向我们招手。当我们穿过去,却发现还是没有下山的道路。右手边是一条水渠,赖伯认为是伸向朱坑水电站的。左边有个弯道,不知伸向何方,转个弯看到也是一道水坝,左上方有条引水渠,看样子是伸向山上的,但也有TX说是伸向我们昨天还没有探索完的那条水渠。在赖伯的召唤下,我们又回到右手那条水渠口,决定穿过这条不知道有多长的引水渠。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大家都不脱鞋子了,宁可鞋子全湿了也在所不惜,谁叫我们养尊处优的脚承受不了那种刺激呢。大家鱼贯而入,里面的情况却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底下根本没有尖利的碎石,是烂泥来的。电筒亮起来了,前面是无尽的黑暗。昨天是贪玩才进的水渠,今天却必须进,我宁可走湿滑的山谷,再辛苦也不选择走水渠,原因就是洞壁和头顶上的岩石因长年累月的黑暗和潮湿滋长了软体虫子。据我所知,这种虫子长在终年不见阳光又极其潮湿的地方,以细菌为食,越长越长,也是蝙蝠的食物。昨天当我顺着身后的电筒光第一次发现它们时,我惊得尖叫起来,全身发软,太恐怖了,“啊……救命啊……”你们不知道,它们会分泌粘液,粘液一条条从洞顶垂下来,大概有八到十厘米,在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远望过去一大片,当你没有发现有虫子的时候会觉得很美,但是你细看一下,就会发现,每条粘液上都有一条虫子,直直地吊着,想象一下:千条,万条,无数条这样的虫子就吊在你的周围,你的头顶上,我要疯了。但是,我们已不能回头,只能继续向前走。脚下的淤泥和腐叶发出浓浓的腥臭味,水越来越深,裤子湿了,害怕碰到头上的虫子,我又不敢直起腰来走,前方还是无尽的黑暗,太痛苦了,腰累得不行,好像要断了一样。空间越来越窄,大家说一定是到了山的中间了。继续不停地走,一刻也不敢停留,终于见到前面有亮光了,太兴奋了,走了这么长了,也应该是出口了,终于捱出头了。在离出口大概十米的地方开始,渠顶变成了水泥板,空间更狭窄了,水也加深了不少,为了保护背包不弄湿,还有忌惮着那该死的虫子,我都快趴到水面上了。一鼓作气,快走过这段距离,发现前面还是一条不知道有多长的水渠,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发弃过,但是回头已经不可能了,已经走过了那么长的距离。洞壁很高,我是跳不上去了,只好求助,两个男同学把我拉了上去。下面是一条山谷,大家在水渠顶上等,赖伯和幸运火炬去了探剩下的那段水渠。不久,我们听到脚下的水渠响起了水声,知道他们回来了。赖伯一上来就说,可以走,开始比较深一点,之后会浅很多。唉,又要重走水渠,好惨,但只能跟随大部队呀,鼓起勇气走吧。白云先走,利仔也下去了,还帮贤哥捡起掉进水里的电筒,我决定笨鸟还是先飞吧,我跟着利仔也下去了。后面是谁我也不知道,猫着腰,不断向前走,腥臭味越来越浓,虫子越来越密,天啊,让我快点走到出口吧,漆黑中,温柔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缓缓响起,是大雄哥哥,其他男士也唱起来了,声音在渠道里回响,我们也唱起来,心平静了很多。走了一公里多后,看到前方有个亮点,不是白云的电筒,啊,尖叫起来:“出口呀!啊!是出口,大雄哥哥,告诉后面的同学,看到出口了。”“到出口还有三百米。”大雄哥哥说。我心想有那么远吗?走起来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很远的,水越来越深了,水位超过我的肚子,港口变得越来越大,但是看出去,却是一片茫茫的水,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地面,怎么办?我们犹豫了,会不会外面是个深深的湖呢?这时,大雄哥哥分析给我听,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了解水电站结构的人都知道,水渠出口绝对不会是湖的。我问白云:“白云,你决定走吗?”他坚定地回答我:“走!”大雄哥哥超过我,向前走去,他和白云作先锋,我停在了距离渠口大概十米的地方,水好深,我护着上衣和背包。周围的虫子密密麻麻,我期待不要和它们有任何的接触。(现在想起,依然觉得毛骨悚然。)过了一会儿,白云和大雄哥哥走出洞口了,他们举起双手大叫起来:“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啊……”我加快脚步向他们走去,当我直起腰的那一刹那,我也不由得大叫起来。原来,这只是一个很小的蓄水的地方,左方就是一条拦截的水坝,白云他们把我拉上去。大家陆陆续续走出来了,每个人都高声地欢呼,我们在坝上也高声地叫着。风的水壶在水渠里丢了,一定很可惜,但是,经历了这次旅程也值了。此时,我要向大家郑重宣告:我们冲出了原始森林的包围了!大家在坝顶相聚,好开心呀。大家兴奋地沿着水泥坝走,一小段距离后就是下山的机耕路了。这时我们感觉不到累了,风一样地向山下走去。一下到山,汽车就来了,哇,Perfect !
水松坑原始森林穿越之旅到此结束,在这艰难的历程中,我们用行动演绎了真正的团结互助,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我们有钢的意志,我们是铁一样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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