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 LV.1  幼儿园
  • 摩羯座性别保密现居住在 地球村于2008/11/10注册至今
个人成就-
  • 获得 0 次赞同

    获得 0 次喜欢,0 次收藏

  • 参与 0 次公共编辑
  • 休闲网运动爱好者

  • 推荐用户-
  • 返回首页买户外保险手机版隐私保护指引
  • 侵权举报网上有害信息举报专区
  • 粤ICP备14018191号-1
  • 粤公网安备 44180202000087号
  • 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010-82716601
  • 联系我们 © 2008-2021 清远运动休闲网
  • 夏至 发表于 2015/05/03, 52 回复

    走南峡回顾

    [attach]238534[/attach] 今天走南峡,完全超出了自己预先设想的种种危险与景遇,或者这就是驴行的独特魅力所在。 早上,比平时上班还早就起床了,足见对此次活动的重视。我这位年纪不小的菜驴已有四年多没参加活动了,还有没有当初走北峡那股劲头,这回拉出去遛遛就知道。 约定8:30从五一码头上山,按计划进行。 一行16人,9女7男(林工中途回撤去组织另一活动),男女相对合理,其中过半是广州来的驴友。都说在推进广清一体化,清远·广州两地驴友混搭,也算是巧合之中的一个主旋律吧。有几位男士是布衣昨晚抓来为女士开路护道的,这是后来听又一峰说的。布衣这位活跃于清远运动休闲网的大哥哥,为了出行安全、平衡男女比例可谓用心良苦。 始登山,是连续的上坡,时而是为修建电力钢塔而筑就的水泥台阶,时而是砂石黄泥落叶干花混搭的山路,在人工栽种的荷树、枫树中穿行,在比人矮的山脊迈步,这可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气喘、力泻,没几下就摞倒几个坐在台阶上透气。五月,草木葳蕤。油桐结了牛眼一样大的青涩小果,枫树吐出浅红的嫩蕊,荷树更是毫不客气地穿了绿袍,野牡丹开得灿烂,杂草长得夸张。尽管和驴友欧虫边走边说,耗费了本来不多的力气,倒是一路的春色吞食了不少疲乏。 天气预报说有中雨。招摇狂舞的树木引来了风,风又带来了雨。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云就在天上,被搬来运去,一下子移到头顶就筛落一粒粒雨。我们在钢铁架下的山窝暂停,辜且躲避可能出现的雷电。幸好,只是下了几分钟的雨。到了有第一个地标的峰顶,风大得很,又招来了一阵雨,便在风雨交加中折腾了几分钟,天气居然越来越好了。这时,才发现,准备充足的干粮没带,搜尽包底,刮出不知何时放的几块饼干,阿弥陀佛,没过期。也感谢布衣、欧虫等提供的食物,让我挺过一天,到最后居然自己有食物与个别驴友分享。 南峡岩石与植物相互包容。植被丰富而不厚实,但这并不说明徒手就可以开辟道路,以前我们在南峡走的基本上是防火路,不知被多少人践踏过。而超出这条人工路的范围,我们基本不走,是碍于辟路的艰辛与未知的危险。可这次,清明期间的山火为我们清除了路上的荆棘与杂草。 山火给南峡带来的伤痛显而易见,清明时祭祀残留的多个火种,从山的各个角落蔓延开来。从或碳黑或灰褐的枯枝,可以想象当时的火势:有的孤军奋战独自狂欢,有的风助火势山头联手,有的楚河汉界隔着防火带老死不相往来。南峡,象大面积地长了瘢痕,很滑稽地在天空下一览无遗。 山水是绝配。纵然山火破坏了山的整体美感。然而,我们从裸露的土地,向江边更确切地说是向崖边跨出了此前没有过的极限尺度。果真为宝地,临江沐风,坐山拥水。这就是家门口的风景,唯峡山峰顶最能直抒臆胸。站在孤崖独壁上,套用一周前去世的汪国真的诗句“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风景和心情就这般走出来了。我想,驴友们,此刻也是激情飞扬,从她们乐此不疲凌空飞跃留影像足可窥出那兜不住的愉悦。 中午12时多,我们到达紫竹园上面的山顶,考虑到回程的时间,决定结束攀爬。为了遭遇更多的风景,我们打算从山顶直降紫竹林。举目远眺,没有山路,半山腰以上是烧过的山地,虽然陡峭,但还能走。半山腰以下,是茂密的山林,老驴们说可以选择山溪。曾参与溯溪活动的人都知道,山溪一般远望密不透风,走近却发现里面其实只是大棵的树或者大条的藤蔓,不像山上的杂草一样绕手绊脚、举步维艰。 可我们忽视了,我们要下山,不是溯溪。上山容易下山难。 穿过一道道从灌木杂草中分拨出来的“路”,在防蛇防虫防掉队中提心吊胆地走了不知多久,终于来到了谷溪中。果然,从上面往下看到的那浓厚的屏障只是一个幌子,溪里的树木比没烧过的山上杂树野草来得简单。还没高兴多久,那滑溜溜的溪石就告诉我们,好戏在后头! 一不留神,就“咚”的一声重重摔在石头上。从第一跤起,我就摔破了手指头,当时不知道痛,走着走着,发现手指滴血,才知道挂彩了。 叫自己小心!小心!走着走着还是摔了五六次。甚至滑到水里了,鞋子湿了,裤子脏了。后来,干脆就四肢着地,爬的——像四脚动物。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滑倒的可能。原来,爬山是这样的,是用手脚去爬的。摔就算了,更惊险的是在我们前进途中,遇到一个落差二层楼高的崖,没有绳,再走回头路更消耗体力,神勇的布衣和三番砍来了两株近五米高的树干,一株连接一株当梯子般挨在崖上,让我们抱着树干,踩着树丫和崖缝,从岩石上爬下来!那个怕啊!脚抖!怕也不能掉链子,前面那么多驴友都下去了,再不成的话就死抱树干不撒手。结果,顺利下来了。我想,以后很难遇到像今天这样考验我的驴行情景了吧。 广州美女琪琪,这次体验,估计让她终生难忘,在返回的过程中,体力不支,在懒羊羊、红红、布衣、又一峰、大猩猩、小赖、三番等驴友的帮助鼓励下,终于走下山来。琪琪,好样的。 感谢大家沿途的照应与鼓励。历尽摔爬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紫竹园,还虔诚地烧香拜佛了。哈哈。更幸运的是,大部队被租船游览北江的驴友峰哥遇上,全体被邀请到船上。峰哥还为饥渴交加的驴友们提供水果和饮料,让筋疲力尽的大家意外地畅游了一次北江。此刻,已是傍晚5时。 说句题外话,峰哥在茫茫人海和满眼风景中能发现我们,用他的话说就是发现有人穿着那件北江运动休闲服,还有后来就是那面大旗。看来,那件服装和大旗,是一个招牌。广州的驴友真醒目。 今晚,摔着的骨头依然痛着。但是,这一天,绝对是驴行活动中一个很励志很精彩的回忆。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本次走南峡,还有一个话题是寻找湮没已久的文化古迹。可是,匆匆一行,于我来说,慧眼缺乏,如果真要说的话,一是风水文化,二是人类遗迹。而这些,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那就下次再续吧。... 阅读全文
  • 夏至 发表于 2011/11/22, 8 回复

    代人发贴

  • 夏至 发表于 2011/09/23, 16 回复

    烟火人间秀峡山

    “遍览名山境,无如此峡山。两峰支碧汉,一水抱清湾。松老龙犹在,波澄势自还。烟萝笼佛座,风月伴僧闲。骚客吟无尽,良工画想难。奇哉真福地,千古镇人寰。”这是唐朝著名诗人沈佺期到清远峡山游玩写下的赞美诗篇,历经风雨,留存至今。 峡山,一江中流,两岸峻峰耸立。从汉景帝年间,峡山就被朝廷册封为天下第十九福地,一直被世人推崇备至。多少年来,多少文人骚客仁人志士,无不为峡山人文胜景所倾倒。当然,这是记载,今天,我怀着崇尚自然、重温历史的心境,背起行囊,避开如织游人,和几个朋友结伴登山涉水,印证古人描述,领略沈佺期诗人诗中美景。 水绿山碧 人文深厚 峡山四季分明,这是草木透露的信息。让我更真切更贴近地抚摸峡山吧。乘过游船,坐过汽车,曾通过现代交通工具赏玩山水,如今,在人迹的山间徒步攀登,在激水横流中泛舟,我在原始中体味。 绿色是峡山的底色,大自然是调色的高手,将缤纷的颜色搭配涂染,最后一道成色就是一个季节。季节不同,峡山景色迥异。春天,是峡山色彩斑澜润泽的季节。漫山稚嫩的鹅黄、清爽的幼绿装点半空,红、白、黄的山花,与翠绿浑然一体,五彩盈目。林间蘑菇遍野,竹笋满地,摘下帽子来采,脱去外衣去包,装不完拿不尽。打燃出行前带上的酒精炉,舀上山泉水,煮镬蘑菇羹,鲜炖野竹笋,不放盐不放糖,喝着吃着是天然的美味,驱赶一身的倦意。夏天,连绵不断的壮绿,一簇簇一山山,直逼眼帘,让你应接不暇。峡山山高林密,躲进山中,犹如进入天然的冰窖,风清气爽,神怡心旷。或者溜到山脚江边,卸下行囊,在北江搏击风浪,让清澈河水荡涤浮尘、洗脱疲累。秋天到了,高的树矮的草,延续的淡绿与渐生的澄黄,交相辉映,相互补贴。这时,岗稔熟了,椎仔熟了。不用携干粮带饮水,保证你饿不着渴不了。随手一掐,就是满怀熟得乌黑的岗稔。蜜甜的果汁染得你嘴唇变乌牙齿着色。风来了,熟透的椎仔落满地,不用手扳,不用石砸,直接放在嘴里一咬,洁白甘香的椎仔肉从果壳里崩出来。冬天,经过风霜洗礼的墨绿,在树冠上依然傲风而立。而在枯黄的蒿草里,兴许你会无意中发现一窝鸟蛋。漫步山中,不经意间就会遇着野生灵芝;渴饮山泉,又会惊喜地发现生长在潮湿苍苔上的金叶枫;举目望,头上鸟雀啼鸣;环视间,偶见飞禽走兽。林林总总的中草药材,自由自在的鸟雀禽兽,山里处处是宝,不少国家级保护植物就隐藏在这大山深处,就如具有植物活化石之称的刺桫椤,这些在中生时代和恐龙一样在地球上广泛分布的树形蕨类植物,就长在沟谷、溪边、灌木丛。徜徉林中,可能会遇见形单只影的护林人。长年累月在莽林中巡查的护林人,太阳、月亮、星宿是他的伙伴,棕黑的皮肤,几乎成了他在山林中的保护色。了解到我们是山林的访客,憨直守责的他不忘叮嘱我们注意防火、防禽,当然也会替我们指指路,教教大家辨认随手可得的中草药。 在漫长的岁月中,北江曾是中原与南粤交通的水上要道,历代文人政要南来北往途经峡山,都会驻足停留作一番赏玩,因而增添了厚实的文化底蕴。据记载,南朝江总、唐代韩愈、北宋苏轼、南宋杨万里、明朝海瑞、清朝袁枚等,都曾游历峡山,史册上的精美诗篇就是当年他们履痕的见证。 峡山江水随山形而急缓。乘船由清城而上,原本宽阔平静的江面,在入峡口处水流渐紧,就如断线的米袋子,花啦啦的向外漏米,江面在此嘎然收窄,江水在对峙的峡山下高歌猛进、一去不返。穿越峡口天然的瓶颈,峡内平静的湖面覆盖着暗礁密涌。炎炎夏日里,船在山水辉映、苍酽一色的江面上行驶,满满的一峡水,尤如一汪晶莹的绿茶果冻,青爽诱人。 山青水秀,碧绿蜿转的清流,底下孕育着鲜活肥美的河鲜。摇橹撒网的渔家,开杆垂钓的闲人,目标就是生虾活鱼。北江因河成市。江中随便一艘擦身而过的小舟就是一个流动的市场。停船、抛锚,手一扬,一叶小舟轻快地靠近。乍看外表,动的只有人,静的就是舟了,除此之外,别无多余之物。随着舱底的木板一掀,舟上便生动起来了,那是舟上的“江底世界”微缩版——鱼跃虾跳,还有一篓篓黄沙蚬、山石螺……被提出水面。北江梅花鲶、海宋骨、石斑鱼等等,这些北江水特产肉质鲜美、嫩滑清甜、甘香爽口。看,过往船只,中午或是傍晚,必是摆开筵席,大快朵颐,尝鱼剥虾,好不滋味。除了吃的是一种天然河鲜外,乘江风沐美景,也是品尝中不可欠缺的韵味。自然赋予了优美的环境,人类反哺于美丽的自然。这些年来,政府部门每到汛期增殖放流、鱼政监督,禁止爆破取石、乱砍乱伐,北江生态平衡和地理结构的保护,便得峡山自然资源生生不息。 峻峰峋石 历史沧桑 峡山,全长九公里,中间江流曲折,南北峡两岸七十二峰峻秀耸峭,参差对峙。峡山每一座峰都有名字。然而,现在能够具体说出每座峰叫什么来着的人,不知何处能觅。岁月,可以将峡山改头换面。曾经和驴友们,拿着一张古代画家描绘的峡山画卷复印件,或乘船或爬山,数着山峰对号入座,想为山峰寻回失落的名字。当然,画家绘画毕竟不是客观上的制图师,何况历经多年,山势变幻。船在江中行,墨墨青山,波水回环,七十二峰,气势凛然地俯视着我们这一叶江中渺渺之舟,大自然画面层次分明跳入眼帘,泻玉、仙掌、香炉、碧宵、独秀……这些动听的名字,是它?是它?或是它?山峰,或风骨刚健、冷峻威严,或鲜活灵动、神采飞扬,或文静高雅、超凡脱俗,或威武壮阔、气势磅礴。北峡,像穿着绿萝盛装,厚重的绿,一丛又一丛,将山体包裹得严严实实,仿如伊斯兰教妇女的穿戴。从南峡看北峡,连绵的山就是天上遗落人间的一袭绿绸披肩,柔柔地沿江漂浮。南峡,山体草木低矮,山石怪异。或裸露着峋石,瘦骨铮铮,在太阳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或像一群青蛇,从水里窜起,匍匐着爬向峰顶。从北峡看南峡,一步一景,景景相连,把单个的山峰连为一体,又如一条青龙浮腾于碧水之上,条条鼓突的肌腱,高低起伏,孔武有力。峰的柔润、峰的挺拔,深深地震撼着心灵。登山罢乘舟罢,几经考证,我们没有为每一座山峰找回它曾经的名字,仅凭别无仅有的特殊高度、形状、方位和文字记载,确定了几座山的雅号。 北峡山的千年古刹飞来寺,其建寺传说离不开峡山的千姿百态、险峰危危和神奇天然。据说,梁武帝时,广东一风水先生受官宦人家委托,寻觅宝地安葬先人。风水先生和徒弟登上北峡,发现这里高山耸翠,霞蒸雾绕,景物不俗。对岸飞来峰两个山岭如两只象,中间一山梁,从山顶直插江边,正似大象的鼻子。“大象赶小象,代代出和尚。如果这里兴建佛寺,香火一定鼎盛。”师徒二人这样议论着,正巧被林中一老和尚听到。原来,老和尚姓李名飞,是奉梁武帝圣旨,南来寻觅福地兴建佛寺,发现峡山是一块福地,没想到与风水先生不谋而合。后来,李飞和尚把情况禀告梁武帝,得到准奏,拨款建寺。寺建成后,李飞和尚因名飞,到南来,遂命名飞来寺。当然,有传说飞来寺是从舒州(今安徽)借助佛力千里迢迢飞过来的。史实也好,千古传说也罢,正是景色的秀美,丰富鲜活了山水的神韵。峡山一带,历代都在林木葱郁的山林中兴建寺观、亭、楼,儒、释、道三教并存便是该处福地源长的最好明证。飞来寺旧址是我们在穿越现寺后山寻找传说中的归猿洞时发现的。上个世纪末,因连日大暴雨,现寺后山爆发千年罕见的山洪和泥石流,多个主要建筑被泥石流卷走或被掩埋,九名佛教人士罹难。正因为飞来寺福地的源远流长,各界捐资聚沙成塔,飞来寺终于重新矗立起来。在飞来寺1400多年里,曾经高僧锡痕、文人荟萃,如今峡山也因其历史厚重、风光旖旎,以至游人如织。 寒冬是北江的枯水期,修窄的河道露出浅滩。沿崎岩凸石密布的岸边徒步,只要留心,就会发现一些巨石布满了蜂窝状小孔,或是刻印着深浅不一的勒痕。这就是 “船篙洞”、“纤夫石”。北江是珠江支流,在漫长的岁月里是贯通南北的交通运输要道,一船船物资顺流逆流,穿越险壁急湾,岩石、纤夫成了船舶抵御风险、前行牵引的依托。日积月累,岩石在岁月沧桑中将北江的历史痕迹定格。 霞绕云蒸 天地交融 雨后峡山,又是另外一番迷人景象。下暴雨时。如果说晴天下的北江是秀水密涌的一湾,那么豪雨过后,尤其又逢上游飞来峡大坝放闸,北江就是浊浪翻飞、白沫飞溅。一朵朵的白沫,在暗黄的横流里,开花、绽放,大大一朵,宽宽一片,一会儿拉成一串,一会儿聚成一圈,在洪流里肆意玩耍嬉戏。暴雨前夕,总是闷热覆盖,黯哑遮笼。压抑的雨,重量超出羁绊时,滔滔浇泼,畅快沐漓。山间江上,雨云蒸腾,缥缥缈缈。山很清,树很翠,云很轻。想起宋朝寇准《咏华山》的诗句:“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谁说这只是写华山,峡山不也有同样风光吗?更具特色的是,绕山曼舞是轻飘飘的云霞。峡山里飘浮着的云,忽儿躲在山窝里,忽儿追逐山脊间,忽儿挂在树梢草尖,羞涩、俏皮、活泼,形态各异。峡山更显高耸与青葱。飘微雨时。这仿佛是峡山的清洁师。微雨过后的峡山,更显苍翠秀丽丰腴。草木岩石丛林,如沐浴后更新衣,格外鲜艳,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和水汽味,这在呼吸中能感受到。北江河水,愈发清冽,平静中任千万条雨丝点滴江河。腾雾霭时。北江罩浓雾,气温微凉,船在江中驶得格外小心。北江入口处,两岸山势直立对峙,雨雾重重地夹杂于江中,懒洋洋。看不到远方,望不清眼前。竹篙在水里轻点,船在绿波中慢行,犁开一片翠浪,挠开一缕白纱。朦胧中,见岸边停着一叶小舟,渔翁要休息罢,这雾天里,估计鱼儿也坠入了睡梦里。越往前行,江面越是开阔,山向两岸漫延而开,风冲进北江,把雾霭冲散而开,一片明朗。雾随着风欢快地奔跑,绕着山头,绕着树木,遍布山间。峡山怀抱着这些洁白的精灵,任凭她们笑与跳。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黄昏,我和几位驴友穿越莽林,到达山顶的防火路。天是很么低那么近。风是如此清如此冽。我站在高山上天空仿佛触手可及,人和世上万物融为一体。西边夕阳,东边新月,在澄蓝的碧空中,我陶醉在日月辉映中。北江,一湾碧水就奔流在群山叠叠的山脚,仿佛是山上的草木再也承载不了重重的绿,满溢而下注满江中。江上的游船,拖着长长带着皱褶的尾巴,仿佛在绿玻璃上溜跑,又或者两岸移动着一帧帧风景,游船在静止中经历着山山水水。贪恋美景,不知不觉已是夜幕降临,头顶繁星,远方的市区璀璨灯火,描绘出着城市的轮廓,纵横交错的道路有如银龙舞动,奔驰的车辆就像数不清的萤火虫追逐着光亮翩然起舞。北峡最高峰有一个微波站,为方便日常物资的运送,修筑了一条简易的公路。为保证夜间能安全顺利下山,我们摸黑向微波站进发,计划从公路返家。微波站的工作人员听见犬吠,从屋内探出头来,黑暗中看见我们一行几人步履蹒跚爬上来,很是突然。在我们说明情况后,他们热情如火,向我们提供饮水,邀请我们共进晚餐,并向我们指明下山公路。分别时,他们赠送一束山顶上栽种的野菊,芳香金黄,至今仍然萦绕在我的脑际。 几年来,历经四五次用自己脚去开路的攀爬,我的感觉已超越对沈佺期《峡山寺》诗句的体味,我已完全爱上了峡山,这里的山、水和人,深深地让我迷醉,正如岁月随北江渐行渐远,峡山这一自然瑰宝,在人类的珍爱下,如林中草木长青永翠。... 阅读全文
  • 夏至 发表于 2011/05/06, 19 回复

    峡山寻找归猿洞

    峡山寻找归猿洞 平民一个,对民间文化自然有种亲切感,近年颇生兴趣。寻找峡山归猿洞,就是这兴趣的具体实践吧。归猿洞的出现,大约是元代以后。现存最早的峡志——清初《禺峡山寺》记:“归猿洞,古寺后,仙猿峰之陡绝处,中隔悬崖、通以梁,游者多惊怪,不敢渡。过此则洞壑幽深树木岑郁,真仙境也。”明代以后,也有不少诗人留下了游览归猿洞的诗歌。今天,归猿洞已被开发为旅游景点,却只是一个较大的山崖,与峡志所记情况颇有出入。于是人们怀疑这是否真实的归猿洞。飞霞风景区管理处曾多次组织队伍翻山越岭去搜寻“真正”的归猿洞。可惜一无所获。归猿洞因此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怀着一种探险猎胜及追查文化真相的心愿,在野云等文友发动下,东方等北江运动休闲驴友积极响应中,一群各怀特长、各有所好的年青人,走到了一起,开始了寻找归猿洞征程。 初探2008年11月8日9:00,我们一行二十三人准时在白庙码头集中出发。按原先的计划,我们从江边步行逆江而上。白庙码头依山而建的房屋,是渔民岸上的家,历经数载,原先住在那里的村民,大部分已搬至新家。穿越层层叠叠的房子,再沿着光滑的岩石下到高低不一、乱石如云只有丈余宽的河滩。北江河峡山段,河水就被囚围在两条山脉间穿流而过。秋冬季节,江中水位低,只是露出了山脚。大家高一脚低一脚的,在浅滩岩石上,有的施展“轻功”,有的一步一试探脚踏实地,走起来象喝醉酒般趔趔趄趄,当然,行走缓慢的自然是“野外急行军”的菜鸟,而那些运动休闲的“驴友”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步行能力显然强得多,没走多久,就把我们一些文友远远地抛在后面。11时多,我们到达飞来寺。飞来寺风景区的康少云主任草草拨了几口饭,就和我们这班干劲十足的团队一起往他们开发的归猿洞进发。康主任一边走,一边向我们介绍交影亭、十九福地等的情况。从山下至十九福地,沿路是平整的水泥路,大家只需喘几口气的功夫就到了。倒是过了十九福地牌坊,从后山而上,从路况来看,大家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年代。黛黑的条砖铺成的一米多宽的路面,左右路基用砖角巧妙地装饰着。这一种雅致延续了二百米左右的距离,路面显示似乎又进入了另一个年代——除了两边偶尔见到岩石护着的路基,随着渐行渐远,道路逐渐隐没在莽莽山林和厚重的松树枯叶里,时而又重新出现在大家脚下,幸亏有康主任的引导,否则我们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据康主任介绍说,峡山山高路陡,十九福地闻名遐迩,游人往往到了十九福地牌坊就很少会向上前行,故而牌坊之后的路因人迹罕至,几近被荒草枯枝所埋没。一路上,我们途经飞来寺旧址、狮子石等,然这些景点,已是鲜有游人造访,一片破败,苔藓遍布。在几近窒息的七拐八转的攀爬下,康主任把我们领到了灵猿神洞——也就是飞霞风景区管理处所说的归猿洞。一条布满不规则岩石的深壑之上,耸然着一个约一米多高、不到二米宽的洞口,洞口两侧各有仅可落一脚宽的边缘,大家五六个一组分批猫着身子摸索着进洞。洞内不深,大概可容纳近十人,洞体稍为上倾斜伸,前宽后窄,岩石和石粉结构,局部有柴火烧过的痕迹,偶有水滴从顶缝渗落,洞下有一脸盆大的窝,窝内是石粉,是野兽所为?或是水量充沛时滴水所至?虽是秋高气爽的季节,然洞内气温闷热,凝聚着一股浓重的泥土腥味,我们带进去的眼镜、摄影器材等玻璃物品,均蒙上了一层水气,无法发挥作用。有驴友从地上捡到一支长约30公分的黑色毛管,鸟类或兽类毛发,不得而知。从洞口出来,大家对照所搜集到的资料,我们所见到的归猿洞和峡志记载明显有出入。真正的归猿洞在哪里?峡山数百年来经受过多次山火和山洪、泥石流破坏,归猿洞可能发生过山崩,难道就溃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心有不甘。怀着寻找真正归猿洞的梦想,我们告别康主任,按照原先制定的路线,开始了新一轮的探寻。运用驴友的卫星定位仪,大家从灵猿神洞左侧山脊继续向上攀登。愈往上,山势显得愈为陡峭,四周是参天的乔木和野藤,遮天蔽日,阳光难以穿透密不透风的树盖,地下几乎寻不到一株小草或低矮的灌木,偶见一朵朵洁白肥厚的蘑菇,枯枝落叶,积满了厚厚一层,踩下去,松松软软,走了半天的路爬了大半座的山,腿脚已有点发抖,脚踏在枯枝败叶上,就如走在海绵上,步履不稳,一不小心,就“五体投地”,地上,立马就“划”出一个人形。从山脊到顶,我们查找不到一丁点峡志记载的痕迹。从高大的树木里走了出来,却又转入到另一个灌木丛生的山坳里。东方说,“为保障大家安全和节省体力,必须穿越这个山坳,到达对面山顶上,然后沿山顶走回白庙”。对面山顶因为此前为预防阻隔山林火灾,而人工修整了一条草木相对稀少的防火路。山顶的防火路,是整个峡山最清晰、最简单的一条“坦途”。这山坳,根本就没有路。举眼望去,密匝匝,比人还高的蒿草、野竹、杂树。北江运动休闲的驴友们,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们所带的开山刀这会可派上了大用场,硬是从密不透风的灌木丛中扒开一道“口子”,大家从“口子”里排成一直线,鱼贯而入。虽是“路”,大家抱着对自然生态的爱惜,对灌木只是略作修伐或仅仅拨开而已。初次参加活动的文友,时有落后者,只能从稍为有走过痕迹的地方跟上。当遇到无法辨别踪影时,只能开口叫唤,以声定位。头顶蓝天和槁草,环顾四周是阻隔视线的树干枝叶,仅拉开一米左右的宽度,灌木高深,往往前不见人后不见伴,人就好象被扔进了绿海中。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苦攻,我们终于胜利到达防火路,山顶防火路只有几十公分高的茅草,尽管草丛中布满碎石、苔藓,毕竟已是一眼能望通的“坦途”。站在北峡山的高峰。大风将我们一身的疲惫和闷热吹得彻体清醒。天空蓝得让人呼吸畅顺,才下午三时左右,月亮已经差不多挂上了半空。一边是夕阳,一边是新月,在深蓝的碧空中,我们享受着日月辉映。一湾碧水就凝固在群山叠叠的山脚下,仿佛是山上重重的绿,从山顶溢流而下注满着两山之间的沟底。江上的游船,拖着长长带着皱褶的尾巴,仿佛就在绿色的通道上溜跑,又如夹山移动着一帧帧的风景照,让人感觉到游船在前进。在凛冽的山风吹刮下,我们沿着防火路往白庙方向走,夕阳就在我们前方。远望早于我们攀越另一个山头的同伴,如血的残阳下拖着渐暗的背影,是怎么苍茫的一种景象。一轴历史的画卷如同从天上铺展下来。翻过一座山峰又一座山峰,自以为很近,居然走了两个多小时,经过数不清的山头过了一个又一个,自己摔了一跤又一跤。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条古藤,让我们顺势一荡,穿越历史、跨过山峰,一下子就飞到山脚,然后随手一扔,那多爽!初次探寻,我们找不到峡志所记载的归猿洞。但峡山瑰丽的风光,是一般旅游者所不能企及的。 再探初探归来,我们肩膀、腿脚痛了好几天。11月17日,我们怀着对追寻的专注,再探归猿洞。这次探寻,只有六个人继续保留梦想。在总结了前一次的经验教训后,当天一早八时半我们在白庙集中。经寻访当地人,我们惊喜地听闻,白庙的梁叔曾经到过真正的归猿洞!据他说,归猿洞洞口有个对联,上面写着:母带玉环归故洞,儿携金锁跳潭溪。这与归猿传说何其相似。在清代编修的《清远县志》里记载:“归猿洞在飞来寺后,唐有孙恪者,纳妾袁氏,后至寺,袁以一碧玉环献老僧,小顷,野猿数十扪萝而至,袁见之,乃题诗化猿去,僧方悟,乃向所畜者,环,其系颈物也。”我们几经周折找到白庙的梁叔,邀请他一同前往。梁叔说,他寻找到的归猿洞是从菜园坑而上。为节省体力和时间,我们租来一条木船,乘船直达峡山菜园坑。那条简易的木船,轰鸣着发动机“隆隆”之声,在碧波中如一条银鱼,拐过一道道湾,绕过一处处礁石,溅起串串浪花,在我这名旱鸭子默默的祈祷中顺利到达菜园坑。菜园坑在飞来寺下游,刚好是山势转弯处,山脚岸边是少见的一层层软绵瓷白的细沙,就象山的皱纹,折折叠叠,人高的芦花,仿佛就是插在头顶上的雁翎。扒开重重“雁翎”,我们钻上了山。菜园坑,早已是人迹罕至,杂草灌木,交错生长,将曾经的路都淹没了。在梁叔的引领下,上山途中,我们发现了一座塔。正面书着三个灰雕大字:普同塔。方正的基座,上窄下宽的梯形顶上是一颗水泥圆球,塔身边缘装饰着回形花纹,青苔在塔身的版图上扩张,赤蕨、杂草从砖缝里长出来。回来后查阅资料,方知普同塔是和尚圆寂后存放骨灰的坟塔。山路弯曲,进得山中,倒是少了矮矮的草木,腿脚灵便了不少,梁叔挥舞着他的开山刀,削枝片叶,在前方开路。有了向导,我们倒是省心,不用再左看资料、右看卫星定位仪。梁叔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介绍沿途见到的山里物产。金叶枫、椎仔树、五指毛桃……,比比皆是。梁叔还重点向我们推介金叶枫,据说是治疗咳嗽的良药。金叶枫就生长在潮湿的石上或苔藓上,墨绿色的杏仁形般的叶片,圈上淡淡的金色边,或许金叶枫就此得名吧。梁叔挺权威地说,叶片上布满金色网状的是公的,其余的是母的。我们将信将疑。跨过一道道山沟,越过一道道山梁,从坚固的山体到粉石遍布的陡坡,梁叔带着我们就是找不着北。梁叔对我们说,你们就在这里休憩一下,我先到前面探探路,再安静地想想归猿洞的路线,然后再呼叫你们。我们同意了。梁叔一去半小时,期间我们大声呼唤,一直就没有他的回应,再打他手机,居然是无法接通,我们开始有点发怵——主要是担心梁叔的人身安全。分头去找吧,又怕大家会走失——本来就只有六个人,一分开,人就更少,何况有两个是女的呢。大家正在争执要不要去找的时候,梁叔回来了!我们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问梁叔为何不回应我们的呼唤,他说他去了山的那一边,没有听到。这莽莽大山,真是不可轻视。梁叔没有任何发现。天色已晚,太阳的颜色开始变暗,野云不想放弃,要继续找,我倒是怕天黑,建议返程。集体考虑到安全,决定还是撤退。关于如何撤退的事情,大家研究了一段时间。最近的路途是强攻上顶,但到处是密林峭壁,根本不知路在何方,更不知道能不能上去,再就是大家的体力透支几近极限。原路返回吧,原路也不知在哪里,往回走是一重重的山,上上下下,时间上更难预测。拼了。最后大家达成一致意见:按一探归猿洞时返程方法,再往那条防火路攻上去。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快点安全离开山林,那怕只是到达防火路。大家于是拼命地向上攀爬,马不停蹄。男的落后了,女的在前面开路;女的跟不上了,男的在前面拽。遇上岩石,攀不上。同伴中有攀岩高手,不知怎么就上了去,然后放下一根绳,下面的人将绳往腰上一捆,半爬半拉的就上了去。路途艰险,倒是遇上不少美景和意外的收获。中国人喜欢百年之后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入土为安。在他们的传统思维中,风水宝地可以有很大作用:一则希望自己的灵魂在死后可以安息;二则可以庇佑后人。在我们气喘吁吁手脚并用攀上一堆白石高崖后,我们才发觉,白崖似乎是周遭群山中一个突兀的制高点。它高高地俯视着黛山、碧河,有一种飒飒的威风和气势。就在雪白的岩石之上,居然,盘着一座扇形的简易石坟,坟前立着一块瓦片。显然,这是一个空坟,是活着的人“抢占”的“风水宝地”,立上瓦片是以示先到先得。一探归猿洞时我们也见到空坟,则是坐拥在一个广阔的山坳,安谧而阳光普照、万物向荣的景象。峡山的确是宝地,要不,谁会路途迢迢,跑来这远离尘嚣的荒山野岭拣块地。当我们到达山顶时,夜幕已笼罩下来。大家把身子摔在地上,疲惫地舒展四肢。仰望天空,已挂上几颗星星,山风微凉。幸好,在夜色完全吞噬整个山林之前,我们终于可以极目四野,看到了头顶上的星空。危险很大程度是脱离了,但我们要离开峡山还有很遥远的路程。按一探的归程路,沿山峰一个个走回去,天黑路杂,未免太过崎岖。熟悉峡山地形的东方和布衣,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向最高处的微波塔进发,在那里有一条公路从另一方向直抵山脚。事不宜迟。大家重抖精神,向微波塔进发。这时,我才留意到山下美景:璀璨的灯火,点缀着山下整个城市。灯火下的城市,有如银龙舞动,有如数不清的萤火虫在四处翩翩起舞。我拿出整天以来无暇顾及的相机,对准远方的景致,定格首次攀越荒山野岭、在繁星闪烁的苍穹下难得见到的壮美。这时,我才发现,整天下来,除了走走爬爬,我的手我的脚,再没为干其他事而腾出时间。包括大家,全部的精神和精力全用在峡山上,哪有空分心于其他?微波站的守护员,黑夜中见到我们造访,显然觉得很突然。在我们说明情况后,他们很是热情,并向我们提供饮水,指明下山公路。分别时,他们赠我们一束山顶上栽种的野菊,很香、很金黄,至今让我回味。沿着总算宽阔但不平坦的泥土公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走。东方和布衣随身携带的头灯,一前一后扫照着道路。幸亏他们有着丰富的野外出行经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是走走憩憩,到山下时,附近的鸡场、羊场的狗,一吠百吠,霎时吠声一片,真担心它们集体窜出来,那我们与遇着狼群有什么区别?感谢雨林和一刀,他们在获悉我们山上受困,早已组织好两台车,前来白庙接应。如果不是发现我们顺利到达山脚,恐怕他们会开着座驾,挑战峡山高峰,为我们解围。二探峡山,没有找到如梁叔所言的归猿洞,倒是多了几分惊险体验。 三探在完成各种事务后,12月20日,我们这群“疯驴”在冬至前一天,一共十一人出发继续寻找归猿洞。梁叔因为有家事,没有与我们一起前往。我们的活动,引起了一些政府要员的关注,跟着我们一起向莽莽大山进发。寻找归猿洞的事情,似乎在白庙村产生了骚动。可见,归猿文化在当地有着悠长的历史。当天,我们在租船时,本地的几位村民围了上来,都在议论纷纷。“压根就没有人去过真正的归猿洞。梁伯在‘吹水’。”“如果发现了归猿洞,别人早就去拿了一万元悬赏了!还等到现在吗?”据说,飞霞风景区为了找到真正的归猿洞,曾重金悬赏。……又是一番对我们行动否定的话。似乎一盆冷水淋向我们热气腾腾的头脑。其实,此前我们已电话拜访了多名专家人士,也知道归猿洞只不过是将传说赋予于现实中的洞。我们所找的也只是这个能够载寓传说的洞。无论怎样,怀着一颗探寻之心,我们不会放弃。全队十一人,乘上一艘机动小木舟,直抵菜园坑。人,往梦想奋进时,往往会忘记、忽略日常的小节。平生畏水的我,在经历了第一次的胆颤心惊之后,第二次毫不犹豫地挤坐在舟头。朋友月儿在同一天到浸潭大陂头萝山登顶,结果被一小蜂所蛰,出现皮肤肿涨、神志不清,甚至休克等征状,幸运的是在驴友的帮助下,送到医院,终于脱离危险。当她在第二天打电话嘻嘻哈哈告诉我这件事时,我几乎懵了,简直难以置信。为了寻找归猿洞,我们将所有的顾虑都搁置一边了。照样的忐忑不安,在冰冷的江风和飞溅上来的江水“检阅”下,我们再次在菜园坑口弃舟登岸。岸边高高的芦花丛还遗留下我们拨弄而开的小路,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到普同塔时,却发现是在另一侧上了平台,难怪此次途中我们发现了一座上次未曾碰上的墓葬,小板凳般大小的青石碑上刻着:*******圆寂****民国十七年****。虽然字体刻得很深,毕竟年月久远,碑石出现了不少风化裂纹,再加上在半明半暗的树影下,看上去有点潦乱。首次见到普同塔的人,照样像我们第一次发现那样,围着塔四周一番巡视,然后揭开塔身左、右、后各三个不足一个平方米的石门板,有的甚至大胆地将头和上半身探进塔内察看。冬天时节,山里的椎子早就熟透,一颗颗掉下来,将针刺密布的外壳抛在一边,土褐色的饱满果实蹦满了一地。好几个驴友俯身就在平台上捡起山果。有驴友在听取了梁叔上次说有带香烛的说法后,本次特意带上了香烛,很是隆重地在祭祀台上焚烧,并煞有其事地说了句:“各位大师,这里你们比较熟悉,就有请带我们找到真正的归猿洞……”观景的、捡椎子的、烧香的、心中默默地虔诚祈祷的,大家各怀“鬼”胎,各做其事。突然间,已经封好一阵的左侧石门板,“咣啷”一声掉在地上。大家嘴里不说,但觉得多少有点意外。焚烧完香烛,确保没有了明火,我们继续前行。在行进的当时,我很留意往回望。越往里走,身后的北江河离我越远,直至最后消失在苍茫的大山。再往里走时,再不经意地回头,却又看见了北江闪亮的河水,河水之后是山。我指着山问大家,那是河对岸的山还是我们这边的山?大家头也不回不假思索地说,是河对面的。他们相信科学,相信卫星定位仪。而我多少有了点疑惑。而最后,证明我这疑惑是对的。走着走着,有参加第二次寻找的驴友们都觉得不对劲:山路越走越险峻,和上一次却明显不同。东方拿出卫星定位仪,左点右点,嘴里喃喃自语,“怎么越走海拔越低了?神了,定位仪好象有毛病。”事实上,卫星定位仪当时有没毛病不敢说,但后来我们可以肯定,我们是在大山里已迷失了方向。我们前进的方向,不是往山的深处去,不是和河形成一个垂直的角度,而是沿着江的方向走了!我们走的是一个“凹”字,河就在“凹”的中间。难怪乎我转身时瞥见了北江在后面“窃笑”,而北江后面的山,是我们脚下山的另一条“胳臂”!这,就是大山的奥妙,不经意地,和我们玩了一个捉迷藏游戏。到11时,我们才到达二探时分叉路口约200米的地方,海拔300多米,但这时两边山势陡而林密,无法找回原路,只好继续溯溪而上。沿途松动的石块很多,每走一步都需要试探脚下的石头是否稳实。一不小心时,一位驴友,踩动了一块浮石,滚动的石头迅速飞泻而下,不偏不依砸到另一位女士的膝盖。幸好石头不是很大,检查一番,只是撞淤了鸡蛋大一块。同来的政府要员,因为有重要事情要赶回市区,习惯集体行动的我们决定强行冲顶。在冲顶过程中,野云说东边山崖下似有一洞穴。大家异常兴奋,拿起三副望远镜仔细地眺。热带雨林说,“那是树荫,不是洞。”布衣说,“凭着他1.5的视力,那是一块凹进去的麻石。”野云分析说,“太阳是在西边,树的荫影应该在树的左后侧,而不是在右后侧。”大雄拿起望远镜左望右望,不知何物。望远镜被大家抢来抢去,直至否定是洞穴决定继续赶路。我仅凭戴着眼镜的非正常视力,也只能怀疑是荫影。那天不知为何,望远镜到了我手,我依然看到的是一片迷糊。经过一番攀爬,我们找到了在第一次探寻时的登顶之路,穿过篱梗竹海、挥砍荆棘丛林,我们登上了防火路。上一次天黑,而且不是原先登顶的地方,今次的登顶和第一次的位置完全相同,我们发现,防火路已经人工修割,白茅草只剩下扫把一样的草头了。三探归来,卫星定位仪出毛病、野云的手机打不出、我的手机出现两个贯穿整个屏幕的“十”字。或者是巧合。我们不信邪,但不由得想起了这座山是否有磁场?真正的归猿洞可能就藏在大山深处,它,只能巧遇,是先进的探测器材所不能找到的,包括经过多少人的搜寻。经过三探,尽管我们仍找不到归猿洞,但我们发现,这一脉山,风化石头太多,几次探找,基本上没有发现大型的洞穴,最大的就是飞霞风景区寻找到的灵猿神洞!我们推测,或者,真正的归猿洞可能在岁月的洪流中湮灭。正如1997年那一场山洪,把飞来寺的一些建筑和佛像一齐带走。寻来觅去,却是反证灵猿神洞最有可能就是归猿洞。寻觅至此,现实于我们有点残忍。可是,历经几次马不停蹄的翻越,我们领略到了大山里不为人知的许许多多,足以让我们在岁月长河里好好回味。回到闹市,回复尘世的喧哗与繁华,北峡的绿海、清波,不时在我的脑海翻腾、涌动。归猿洞,果真有其洞吗?不管怎样,借助寻找归猿洞这一文化主题,我们毕竟作了一回深入大山之旅。 2009年6月9日,梁叔在我们沉寂了半年后,主动打电话来,问我们是否有空,可以再聊聊。我接待了他。梁叔说,他辞掉了工作,今后会有更多空闲时间,可以继续帮助我们寻找归猿洞。或许,梁叔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归猿洞,他也只是根据当地的口传,人云亦云地将传说美化到他所见到的洞穴上。但,勿庸置疑,只要他能带领我们找到他所说的洞口幽深、洞口外有题字的地方,我们付出再多的艰辛,历经再多的险阻,也会勇往直前。 后记:归猿洞暂时没有找着,也不确定我们以后会不会再找。如果活动到此结束的话,多年之后,我的这篇文章,不知是否会成为新一代寻找归猿洞的参考资料。... 阅读全文
  • 夏至 发表于 2011/03/07, 31 回复

    回岐捡拾历史碎片活动召集(因有兴趣的TX均没有假期放,取消,界时再召集

    清初八景之一的“回岐环抱”即石角回岐,故老相传,那里有很多遗迹古迹,如文笔塔、鹅公岭、竹篙深潭、锦霞洞等,皆是当地曾经有名的游玩去处。但目前景点状况具体不清楚,路况如何也不知道,在网上也难找到相关的资料。为寻找昔日风光名胜,特组织此次回岐捡拾历史碎片户外活动。 时间:3月8日(星期二),时间一天。早上9:30小市凤城世家红绿灯附近的凤城大酒楼门口集中出发。 路线:沿飞水-回澜-山塘方向走,进入回岐村,上山寻找鹅公岭上日军修的战事工地——参观风雨亭以及蛤蟆石——寻找文塔遗址(与飞水塔、鳌头塔一脉相连)——文笔塔。 下午回程,沿途领略政江塔、鳌头塔双塔英姿。 要求:据初步了解,除了在路边的一些古迹遗址之外,要寻找山上的古迹,道路不是很好走,可能要穿越密林。因此请各人带上齐全的户外装备,如穿登山鞋、长袖厚衣物、备足干粮、饮用水、防晒防雨用品、灯具、登山杖等。男同胞有刀具的还需要带上,以备开路。 人数:因车辆限制,要视车辆安排而定。 费用:车费依实际使用情况AA。 午餐自备,如有条件可一起FB。... 阅读全文
  • 夏至 发表于 2010/10/29, 0 回复

    古纤道

    夏至一人报名... 阅读全文
  • 夏至 发表于 2009/06/14, 4 回复

    琵琶演奏

    清远有懂琵琶演奏的人吗?有知情者请提供线索.感谢... 阅读全文
  • ~仅显示最近7个主题~